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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通往和平的確實道路 ◎池田大作


◆廣島大朝町的「世界和平祈願碑」,左起分別代表建設、勇氣、寬容、後繼、希望、歡喜。

◆女性孕育、憐愛生命,珍視人與人之間的聯繫,是天生的和平主義者。
池田SGI會長攝影作品

1945年8月15日,日本無條件投降,第2次世界大戰終告結束。蟬鳴貫耳的炎熱8月,一直是人們思考「戰爭與和平」這一課題的季節,尤其是休戰60週年的今日。

在這60載的歲月中,人類究竟學了些什麼?在當今世界依然戰爭煙火不絕,人類依舊在戰爭中遭他人施與計畫性的殺戮。除了「人類尚未獲得教訓」這一結論之外,我找不到其他的答案。無論昔今,在戰爭中最為悽苦的,莫過於僅求生活過得安穩的庶民、無辜的母親與孩子。

許多與我同年代的青年因受軍閥政府的驅使而步往戰場,犧牲了生命,遺留下的家人,雖被譽為「槍後的守護」「軍國之母」,其實在他們的胸中,到底有多少此起彼伏的嘆息與悲哀呢?母親的愛與智慧,又豈會受「為了國家」等空洞詞句欺瞞。


有一個情景仍舊留在我的腦海。1945年春天,空襲頻頻發生。事情就發生在一個因避難而無法入眠之夜的翌日。天正破曉,百多架B29轟炸機悠然地朝向東方的天空飛去。那雖是敵機,但氣勢磅礡的行列讓人嗟嘆,我們遙遙凝視,直到機隊遠成一個小點。

突然有人驚喊「那是什麼?」有一個物體從上空迅速飄落,是降落傘,大概是戰機被高射砲擊中的敵兵。他從空而降,降落傘遠遠落在2、3百公尺外的田地。後來聽說,他一落地就被追來的人群亂棒毆打,有人還嚷著要拿日本刀來砍他。據說,他被打到半死時,被接到通知趕往現場的憲兵帶走。被帶走時,他雙手被綁在身後,兩眼也被矇住。

我回家告訴母親這件事,母親說「真可憐!那個人的母親不知道有多麼地擔心呀!」

我的母親是極其平凡的明治時代婦女,但是現在回想起來,我不禁訝異,即使有數萬公里的距離、政治思想厚壁的隔閡,母親也能體恤身在「敵國」的另一名母親所承受之苦。

女性是天生的和平主義者。她們孕育、憐愛生命,珍視人與人之間的聯繫,養育孩子、守護家庭。如此的磨練,令她們能切身體會到現實生活中萬人共通的普遍感受。

8月15日,日本宣告投降,預料中無可避免的結果終究成了定局。戰爭終於結束了──無疑的,許多人都在心中鬆了一口氣,雖然誰也沒有說出口,「投降了真好!」應是許多人真正的心聲。

「希望戰爭早點結束,戰爭真討厭!」是母親常掛嘴邊的話。戰敗的傍晚,身軀矮小的母親為我們準備晚飯,雀躍地呼叫著「好亮哦!電燈來電了!」

當時母親一心只盼被派往中國與東南亞作戰的孩子們能平安歸來。戰爭結束後的兩年,哥哥們陸續地回家了。我記得,他們回來時都是一身襤褸的軍服,宛如幽靈一般。然而,大哥喜一始終沒有回來。他從中國大陸向南出發後就音訊全無。母親常說她夢見大哥:「喜一在夢中告訴我說:沒事、沒事,一定活著回來的。」

1947年5月30日,公所的老職員拿著一封通告來訪,說我們家因為受到戰火燒毀遷移,公所為了把通告交給我們,曾花了許多時間與功夫。母親禮貌地鞠了躬,收下通告。她拿了通告,馬上轉過身子背著我們。她的背影無言地訴說著她極度的哀傷。其中一個哥哥前去領取遺骨。回來後,母親緊緊摟住裝著遺骨的盒子,我無法直視她那悲傷的身影。戰爭的無情,在我胸中留下深深的烙印。

相信沒有比20世紀更令世上的母親們悲傷流淚,戰爭最大的犧牲者是女性、是母親,而發動戰爭的總是男性。

誠如昔日原被認為絕對無法剷除卻終究被廢棄的奴隸制度,要廢棄造就戰爭的制度,首先必須確立尊重生命的思想為時代的精神,不可對慘絕人寰的戰爭置身事外,應去培養對於他人的痛苦能感同身受之心。


現在正是全世界的人齊聲反對戰爭與暴力的時機,也是明瞭戰爭殘酷的現實、知曉戰爭會如何剝奪人性的人們,為建立和平而重新團結之時。而婦女正是這一運動的主角。婦女的見解、對問題的意識、智慧、洞察力必須得以充分發揮。

保護自己及所愛的人,這是人本來的願望。唯有推廣由這人類共有的心願所產生的連結,才有希望把21世紀轉為尊重生命的世紀,使之成為有史以來母親們祈求和平的心願首次得以實現的時代。


※池田SGI會長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終戰60週年紀念之際,撰寫此文,刊載於日本第一大英文報紙《日本時報(Japan Times)》 8月9日「觀點」專欄,發表他對人類和平議題的建言。文章發表後,獲得熱烈迴響,並在國內三大媒體的《自由時報》刊載。


本文轉自:http://www.twsgi.org.tw/about.php?level1_id=2

預告:社科院學生會將與創價學會在台大舉辦展覽活動,敬請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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